眼看王雅星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,是真的要将自己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。
奚冬薇心中一慌。
她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挑衅的俏脸,瞬间变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“雅星姐,我错了。”
“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,你别当真啊。”
她一边哭诉,一边整个人软了下来。
奚冬薇顺势滑落,双手死死抱住了王雅星光洁修长的大腿。
“雅星姐,我再也不敢了,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。”
王雅星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腿上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,眉头狠狠皱起。
她最烦的就是这种一哭二闹的把戏。
简直脏了她的手。
陈念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。
好家伙。
川剧变脸都没你这么快的。
这演技,不去拿个小金人都可惜了。
王雅星最终还是没把她扔出去,只是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。
“再有下次,就不是扔出去这么简单了。”
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奚冬薇点头如捣蒜,乖巧得不行。
她退到一边,安分地泡在水里,似乎真的被吓破了胆。
王雅星冷哼一声,也懒得再管她,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闭目养神。
温泉池里一时间恢复了平静。
只有角落里万璃小声的抽泣,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奚冬薇表面上安分守己,一双眼睛却在水雾中滴溜溜地转。
王雅星这边是块铁板。
硬来不行。
那……是不是可以从陈念那边下手。
这个念头一起,便再也压不下去。
她悄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王雅星,然后深吸一口气,身体慢慢沉入水中。
温热的泉水没过头顶。
她像一条美人鱼,悄无声息地在水下潜行,朝着陈念的方向游了过去。
水波轻微晃动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陈念正靠在池壁上昏昏欲睡,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。
“哗啦——”
一声轻响。
奚冬薇在距离陈念不到半米的地方,猛地从水中钻了出来。
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,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与脖颈,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她特意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s形曲线,一手撩拨着湿发,眼神迷离地望向陈念。
这招“出水芙蓉”,她练了很久。
她就不信,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。
然而。
陈念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。
他的目光在奚冬薇身上扫过,没有半分涟漪,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。
“阿姨。”
陈念打了个哈欠。
“你这招数太低劣了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像两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奚冬薇的脸上。
阿姨?
低劣?
她精心设计的出场,换来的就是这两个词?
奚冬薇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,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。
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陈念却没再看她一眼,翻了个身,继续闭目养神,嘴里还嘟囔了一句。
“还没王雅星好看呢。”
虽然声音很轻,但在这寂静的温泉池里,却足够让奚冬薇听得一清二楚。
这句话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巨大的羞辱与不甘涌上心头。
奚冬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胸口剧烈起伏。
她不甘心。
凭什么。
凭什么自己要被这么羞辱。
她咬了咬牙,心一横,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朝着陈念又凑近了一些。
她就不信这个邪。
她伸出手,试图去搭陈念的肩膀。
然而,她的指尖还未触碰到陈念的皮肤,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从背后袭来。
那股寒意是如此凛冽,让整个温泉池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。
“敢勾搭我的男人?”
王雅星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杀气。
奚冬薇身体一僵,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窃喜。
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她转过身,非但不怕,反而迎着王雅星的目光,娇笑着挑衅道。
“雅星姐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陈念哥哥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,我看他一个人也挺无聊的,就想过来陪陪他嘛。”
“怎么,你怕了?”
“怕他被我抢走?”
这一次,王雅星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动手揍她。
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奚冬薇,眼神平静得有些可怕。
下一秒,她缓缓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。
那木棍似乎是旅店里用来添柴的,上面还带着些许木刺。
看到木棍的瞬间,奚冬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王雅星没有回答。
她只是扬起手,然后狠狠地挥下。
“啪!”
木棍带着风声,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奚冬薇的后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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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晰的红痕瞬间浮现。
“啊——”
剧烈的疼痛让奚冬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她想逃跑。
可王雅星的速度比她更快。
木棍一下又一下地落下,抽打在她的背上,手臂上,腿上。
奚冬薇疼得在水里扑腾,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她想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躲避。
但这根本没用。
木棍搅动着水花,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,没有丝毫留情。
“不要……”
“哇啊啊……别打了!”
“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
包厢外。
原本还在悠闲泡汤的宾客们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了一跳。
众人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疑惑。
“什么声音?”
“好像是……女人在叫?”
“听着好惨啊……还有点像喘息声。”
几个男宾客交换了一下眼神,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。
而一些女宾客则是听得面红耳赤,啐了一口,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无涯旅店的账房内。
娄婉莹正翘着二郎腿,一边哼着小曲,一边喜滋滋地数着今天赚来的银票。
就在这时,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老板娘!不好了!”
“天字号包厢里……好像出事了!”
娄婉莹数钱的动作一顿,秀眉微蹙。
“能出什么事?”
“客人叫得……叫得很奇怪,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呢。”
婢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。
娄婉莹闻言,面色一僵。
她手里的银票没拿稳,哗啦啦地散了一地。
坏了。
别是搞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来。
她噌地一下站起身,差点因为动作太猛而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