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去准备冲浪的船了。
白小衡便拉着安可瑶继续闲逛,还把特意在镇上买的纪念品送给了她。
安可瑶感动得双眼都快变成荷包蛋了。
事实上,不管白小衡送什么她都开心,哪怕只是汽水瓶盖里那句“再来一瓶”。
道谢时,安可瑶还不忘小声提醒:“姐姐,要不要趁今天向银杏表白呀?”
白小衡脸“唰”地红了,手指不自觉地挠了挠鼻尖。
她平时神经大条,甚至常对银杏“口出狂言”,可真到要表白的时候,秒怂。
“我、我还没准备好呢”
“哎?这不对吧,”从后面跟上来的苏白挠了挠头,“不应该跟我表白吗?”
一旁的苏盈盈朝自家哥哥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,右手默默竖起大拇指:“老哥,你是这个!”
白小衡懒得理这个人机萝莉控,翻了个优雅的白眼,转身就走。
这座夏威夷小镇生活节奏缓慢,居民淳朴友善,是个适合长久居住的地方。
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婆婆摇着小扇子对她笑道:“¥¥666#……¥”
白小衡:“你滴,can you speak chese?”
旁边的安可瑶都听不下去了,临时充当了翻译:
“姐姐,人家说前面不远处有棵能许愿的老树,他说我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,可以去看看。”
听完安可瑶的翻译,白小衡点头,朝着那个方向走。
她本以为会看到一棵苍老、布满岁月痕迹的古树。
没想到还没走到,远远就望见一棵比三层小楼还高、枝叶几乎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。
“真是老当益壮啊。”
系统幽幽吐槽:【到你嘴里,什么词都能变成贬义】
粗壮的树枝上系满了五彩布条,仿佛替代了凋零的叶片,清风拂过,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缤纷的彩色之中。
低处的布条颜色更新,上面用墨笔写满了各式愿望:
‘why did y white wife and i have a bck child,i hope the next child is white(为什么我和我的白人老婆生了个黑人小孩,希望下一个孩子是白的)’
‘this year, another white person turned green, akg his next child also bck(今年又绿了一个白人,让他下一个孩子也是黑的)’
‘i like y os third year and hope y dad dies suddenly this year(喜欢我小妈的第三年,希望我爸今年暴毙)’
白小衡看不懂,心想一定是些健康积极向上的愿望。
她双手合十,衷心祝愿所有人的愿望都能实现。
付了钱,一位老大爷让她选个喜欢的颜色。
白小衡本想挑湛蓝,想了想,又换成了绿色。
她笑着写下愿望,系好之后,退远几步,给大树拍了几张照片,发给了银杏。
手机很快响起提示音。
银杏回完消息,继续撑着头,望向远处在巨树下蹦蹦跳跳、不断找角度拍照的女孩。
守树的老大爷很久没见到这么活泼的姑娘了,正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和老伴在树下写愿望的时光,又一个声音响起。
侧头望去,忍不住感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?
一连遇见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。
大爷笑容更深,用流利的美式英文问:“姑娘,要许愿吗?十美金一条,爷爷可以帮你挂上去。”
银杏递来二十美金。
“一人只能许一条愿望,不能太贪心哦。”
银杏却摇了摇头,用同样流利的英文回答:“我不许愿,我是来买愿望的。”
她顿了顿,轻声说:“我想买下一个人的愿望。”
大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:“你想买谁的?”
“刚才那个白发女孩。”
原来是女同啊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真是”
他笑着感慨:“喜欢一个人就要及时表白啊!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?多少人因为不敢开口,最后变成了陌生人”
银杏平静地回答: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大爷:“?”
长得一点也不像啊,连瞳色都不一样。
“咳咳没想到你们华国那边,也挺开放的。”
银杏淡淡道:“我们只是特例。”
大爷拉她在树下聊了好一会儿,情不自禁说起自己和老伴年轻时的甜蜜往事。
银杏安静听完,忽然开口:“我和她也很亲密。”
大爷好奇:“有多亲密?”
银杏略微扬起下巴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:
“每天晚上都梦到被她按在床上撅。”
梦里的时间流逝与现实不同,有时一场梦要被撅上几十回,任何时间、任何地点都不放过。
甚至在某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,白小衡直接“小女子”生根发芽变成“小公子”杏就给白小衡怀了一胎三宝……
大爷:“???”
“你赢了!”
他大手一挥,像个老顽童:“我不告诉你是哪条,你自己找吧!”
他心想,这么多布条,看你怎么找得到?
谁知,银杏径直走过去,目光扫过那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色布条,毫不犹豫地伸手,准确取下了一条和她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绿色布条。
她低头展开,上面是白小衡稚气又认真的笔迹: